强推!《久等了,机长大人》绝对能让你念念不忘!
第六章 一直在靠近
机场大厅里走失了一个小孩,广播室循环播报寻找了一整个下午,都没有找到小孩,年轻的母亲在等候室哭得眼睛都肿了。
(资料图片)
顾曾从玻璃窗外走过时,正好看见一名外籍男子风尘仆仆赶过来,将女人抱在怀中。他们紧密相贴,没有指责,没有询问,可是却都红了眼眶。这世上,每一天都会有流离失所发生在这个城市,这个地方。
阿苏很感慨地和她说,那个小孩回国是为了看望外婆的,这次返程回新西兰。孩子走失后,外婆当场就昏了过去。听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,似乎不太好。
顾曾有些心不在焉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总有点堵得慌,或许是见到这对年轻的夫妻,很可能在这样的年纪就要经历丧子之痛,有些难过,还有些不安。
第一次想要发短信问他,在做什么。
阿苏刷了卡进门,看见电子屏上亮了红灯,赶紧抓着她的手说:“紧急会议,我们快走。”
手机顺势放回口袋,短信还是没发出去。部门主管说了什么,她也没听清楚,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的,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,阿苏约她一起吃宵夜。
两个人沿着明亮的航站楼走,她的手抄在口袋里,忍不住想要按键。无线频道里还热闹着,阿苏一边听,一边和她转述。
“总算知道今天紧急会议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了,原来是有空降……”
“嗯?”指腹微微摩挲,还是拿出来。以前在巴黎老街,经常会被困在电梯里,有时候灯光也不好,一闪一亮的,有点像美剧里的电梯事件,其实挺吓人的。幸好每次都不止她一个人被困,总有人在旁边扯着嗓子骂,骂半天,还没信号。想起来这样的经历,实在不是很美好。
短信发出去,手机还抓在手上,她总算听得见阿苏在说什么。
“大老板的女儿最近回来了,总要在自家集团里安排个职位不是?没想到她千挑万选摘定了地勤部,到底是我们的幸,还是不幸啊!”一边哀嚎着,一边瞄了眼顾曾的手机,“最新款啊?”
“嗯,朋友推荐的。”
“小白,我觉得你有些心不在焉。”
“啊……没有。”她低下头,赶紧把手机放回口袋,没有回复。
阿苏又说回刚刚的话题,“我听说大老板的女儿在亚特兰大念书的,这次回来好像也是为了岑机哎。”
关于对他的称呼总是千奇百怪的,不过有时候听到“cen”的音,就觉得一定是在说他。简直像入了魔障。
她摇摇头,阿苏接着说:“难道之前有人说看到岑机和我们地勤部的人一起回来,是真的?那大老板的女儿是来就地查实吗?”
咳咳,她心虚地看阿苏一眼,低声说:“你呀,美剧看多了吧?”
“这是女人的第六感!”阿苏义正词严,两个人面面相觑,还是笑起来。
第二天,短信依旧没有回复。
她有点不太好的感觉,难道他到巴黎换了号码吗?这么想着走到机场公安部,早上有位客人在机场丢失了几样贵重物品,已经备案了,她跟踪事件调查结果,把笔录备份到部门,顺便看了下事发前的监控录像。
保安部查到丢失物品的下落,正在和相关部门联系。结果没有出来之前,她坐在门口等待,有一面很大的液晶电子屏正对着她,播报着国际新闻,她没有仔细看,还反复看着昨晚那条短信。
语气是不是有点太熟了?她怎么给他发那些……
身边忽然坐下一个人,眯着眼看电子屏上的新闻,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她说话,“昨天晚上巴黎发生了恐怖袭击,6起枪击事件,3起爆炸,1起人质劫持。”
顾曾掉头看他,是刚刚给她看笔录的大男孩,眉头蹙起来。
“听说有好几名中国人无辜致死。”
她脑袋里嗡嗡作响,下意识地问:“哪里?”
“巴黎,是法国巴黎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看着液晶屏示意她,顾曾有点不敢看,心里皱巴巴地缩成一团。
看着手机,没有犹豫就拨了出去。占线,没有接通。她走到人少的地方,想了想,重新拨了一串号码。
“喂,这里是忘晚官邸,请问你是?”
她吸一口气,贴着墙角说:“阿婶,我是顾曾,我找陆终年。”
“是小曾啊,你真是太及时了。”声音一时高兴,又压低下去,老阿婶带着点笑意说,“先生刚刚才发了通脾气,只有你能压得住他。你等等,我把电话拿给他。”
“我……”刚想拒绝说不用了,便听到那头摔东西的声音,随即有气急败坏的声音漂洋过海穿透进耳廓。
好像有一年多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……
“什么时候回家?”总是没有寒暄,直切主题,还和以前一样霸道。
“陆终年,我……”
“你不想回家就在外面多玩几年。”
“我……”顾曾沉默下来,不知道说什么,担心他妻子误会,还是解释了下:“巴黎发生了恐怖袭击。”
陆终年轻笑:“你觉得我会去那种地方?”
“你没事就好,那我挂了。”
“顾曾,”他忽然喊她,让她迫切想要挂断电话,却又不得不暂停下来。静静地等着,听见医生在那头苦口婆心地劝他喝药,不知道为什么火气这么大,直骂得医生收拾了药箱扭头走人。以前也总是这样,老对人发脾气。
“陆终年,你最近身体还好吗?”
“死不掉,总还是会吃药的。”他慢悠悠地说,口吻带着苦涩的别扭,“小曾,这里还是你的家,不会有任何改变。什么时候想回来了,不要有任何顾忌,告诉我,我去接你。”
觉得有点难过,她说不出话来。陆终年这个人,是不会用愧疚的语气和人说话的,更不会这么对她说话,可是现在……有什么东西横在他们之间,真的变了。
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,她吓了一跳,回头看过去,是刚刚那个大男孩示意她在检查簿上面签字。她一手握住电话,另一只手接了笔签字。写得很丑,歪歪扭扭的。
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等她回复,她签完了字立即推门走出去,迎头就看见液晶屏上转播着爆炸现场的新闻,突然想起岑今日。
她立即说:“好,我很快就会回去。”
很久没有打开无线频道,一打开全是爆炸性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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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一色刷着的都是在巴塔克兰音乐厅,装死逃过恐怖袭击的长虹女空乘。据说当时险情危生,恐怖分子的枪口就对着她,幸好有椅子遮掩,才没让她露出马脚。
晴雅一边查询着那日飞往巴黎的航班,一边打电话统计机上人员的安全。顾曾安静地在旁边等着她,手机震动了下。她没看,听着晴雅说话。
“都统计完了,只有一个人受了轻伤,其他人都没事。”晴雅回头拍她的肩,挤眉弄眼,“是不是等着急了啊?顾美人,惦记着岑大机长吧?”
顾曾松了口气,换只手握手机,顺便点开信息。
晴雅也凑过来看,顿时笑起来:“没想到岑今日这么幽默啊,你上次和他发了什么?”
她就发了一个人被困在电梯里的事,不太美好。他这才回过来,说她发的消息有种预言的能力,虽然被困的不是电梯。冷幽默,她没笑出来。
很快电话就打过来,“袭击发生时,车子就在不远处,司机受了惊吓,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,没多久就撞上了保险杆,当时有很多枪声,后来车胎爆了,就没走掉。”他声音很平静,像是在转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。
“等警察来了,清理现场,忙着做笔录,送同事去医院,就耗费了些时间。”
她低着头说:“你没事就好。”
“没有受伤,也没有受到惊吓。”很低很浅的笑声,润了许多,感冒应该是好了。好像是在安慰她,他停顿了下才说,“以前遇见过比这凶险万分的,歼击机就在身边飞过,炸弹响在头顶。”
晴雅凑在她耳边偷听,忍不住捂住了嘴,用手势和她说:岑大机长真不会安慰人。
顾曾干笑了两声,好在这个话题很及时地停住了。他停顿了下,有风声贯穿进来,这个时间的巴黎还在沸腾,岑今日就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。
他说:“明天就可以回来了,顾曾,不用担心。”然后重复,“不用担心我。”
“好。”
顾曾是那种很容易被人影响情绪的人,岑今日打的那通电话其实没起到什么作用,反而会让她更难过。有密密麻麻的细痒在身体的血液里穿过,她总想着那次他和她说,动过被轰炸死的念头。那时候他到底是怎样的感觉?
下午五点,接收到控制塔的无线通话。还以为他又要和她讲禁欲小和尚的故事,她握着话筒禁不住笑,身边的同事好奇地看她,眼神犀利。她转个身,随即把笑意都藏进头发里。
“我下机了,一起吃饭?”好像被风吹得润润的,声音好听得要命,低温中的罂粟花开。她压低了声音说:“嗯,好。”
“咖啡厅,可以吗?”额,现在是下班高峰期,咖啡厅应该会聚集着长虹大半的员工。她还来不及拒绝,那头的人已经当她默认。
“我现在还在机上,走过去大概需要十分钟,你可以慢一些。”
咖啡厅人很多,也很难得竟然还有位置。岑今日点了卡布奇诺和西餐,在等待中。
她努力地盯着菜单看,心里却不着边际。觉得他和在亚特兰大的时候有些不一样,现在的感觉很温和,想象不出来他这样笑着,抽烟时的样子。
一直到服务员把餐点都送上来,他缓慢地拿着刀叉切开牛排时,她还在细条慢理地走着神。
他手指干净,关节很漂亮。白色衬衫的袖口往上撩了些,露出健壮修长的手臂,她这才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:“我好像有抓破过你的手,为什么现在没有伤疤?”之前在亚特兰大特意观察过他的手,骨节匀称,没有伤口,就以为是在手臂上,可现在手臂上也没有。
“前几年在边境维护,经常会受伤,手臂一整节都断过,也烧伤过。有一次比较严重,后来做了植皮手术。”他放下刀叉,将两个人的盘子调换。
“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了?”
“不会。”他将袖口往上掀起,手臂转过来给她看,“这里的皮肤组织当时一度坏死,所以到现在都还不太灵活,留了一道疤。”眼睛抬起来,笑看着她,“不太好看,所以也不习惯露出来。”
“还会疼吗?”她吃了一口牛肉,放下来。
岑今日看她一眼,已经察觉道:“不喜欢?”
“不是,是不习惯。”
她从来没有尝试过,在人头攒动的咖啡厅里,就这么和他目不斜视地交流着。有两个空乘从他们面前走过,她很清楚地听见其中一个女孩说:“就是她,那次在机上一起回来的。”
顿时有些尴尬,好像在这样的地方,就注定不能免去异样的眼光,很显然他也听见了。
“我给你换一份。”说完叫侍应生换了份中餐,他干脆也放下刀叉,用纸巾擦了擦手,和她一起等着。
“其实也不用换,只是不习惯,还可以吃的。”
“没关系,只是需要再等一会儿了。”他看一眼手表,“今天晚上要值班吗?”
“不需要。”
就这样接着话,他说待会送她回家,正好顺路。顾曾来不及拒绝,中餐送上来,只好闷头吃起来。
没有太多的交流,直到一起走出咖啡厅,她下意识地低头,嗡声说:“我还有衣服落在更衣室了,要不你先走,不用送我了?”
他的手顺着衣服口袋摸到了打火机,拿在手上玩,头顶上有空调主机的响动声,大概没有听清楚,又问了一遍:“刚刚说什么?”
忽然间耳根开始发烫。咖啡厅外面就是很大的广场,音乐喷泉带着霓虹光折射在他脸上。有小姑娘走过去,再回头,盯着他看,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。她也禁不住看了他好几眼,不知不觉地跟着他往停车场方向走过去。
他还是询问式的眼目光,顾曾只好说:“下雪了。”
“北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,陆照在广州还穿着短袖。”
“那个时候亚特兰大呢?”
“不太清楚,我回国很久了,顾曾。”
好像被撞破了什么小心思,她脸上的热度一直没下得去。
他真的带回了举世瞩目的卡特兰名花,放在车上。因为一直在温室中,花叶的颜色有些暗了。他调开车灯,洒了些矿泉水在花盆里,和她说:“不用时常浇水,也不用日晒。”之前他提出要送她的时候,她就已经拒绝过了,但是很显然,他有时候真的还蛮固执的,让人拒绝不了,没办法拒绝。
路上有些堵,车开得很慢,正好又下雪,所有的车都像乌龟在赛道上爬,井然有序,又让人特别煎熬。
他忽然调开了电台,女播音主持正好在说初恋的故事。“年纪轻的时候不懂事,喜欢上一个人不觉得错,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,还义无反顾地等待下去。大概也只有这个年纪的冲动和深情,才能够耗费最美的年华去等待。”
有时候等累了,歇一歇,还是会继续等下去,没有想过变。
她和陆终年特别亲,小时候还穿过一条裤子。陆叔叔去世很早,陆终年十几岁就继承了家业,移居巴黎。兴许是因为在陆叔叔最后的那段日子里,他在巴黎忙着维系家族产业,总是来回飞,不能够全心全意陪在父亲身边,是她休学了半年一直照顾陆叔叔,所以后来他对她特别好,每年都会寄很多礼物给她,拿她当作最亲的人。
那时候总搞不清感情,以为他对她好,就是爱情。后来发现不是的,他可以给她很多东西,照顾,温暖,关怀,却唯独没有爱,他们之间是亲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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